浅绥旒长

「很想抱月光,很想钻漩涡」
国家一级烹鱼大师
月球表面研究专家

各种设定下的维赛维

【上世纪美国】

赛科尔第一次见到维鲁特是在他的酒会,穿着那位纽约城鼎鼎大名名声从城东传到城西的裁缝量身定制的西装,雪白领子挺括也比不过那张脸上似奥林匹克山之巅雪的冷漠,裹在那上好面料的西装外套中走下——从二楼通往纸醉金迷尽情欢乐的一楼的——旋转楼梯审视着这场由他主办的——又一场由钞票和空虚堆积起繁世美好的——宴会。

当然,这全是他从那些小声议论声调高昂的人群中听到的,他一个——被这群华服裹身的上等人所支使,他们还叫他什么来着,噢——的下等人怎么会知道着这些东西,他最多知道的也就是那张被这些上等人用施舍的眼光扔下来那轻飘飘的钞票上的数字。

噢我的上神,他以为他还真是资本之神啊,他的确冷得像奥林匹克山。赛科尔穿着不合身的西装——上面还有机油的痕迹和味道,少不了还衣服时被数落几句宰一顿——七歪八扭地靠在墙壁藏在人群的角落中撇撇嘴,从盘子里用手又抓了几块点心——当然,是在旁边身着华装穿得花枝招展用扇子矜持地挡住脸的贵小姐们鄙视的眼神下,他还了个街头流氓的似笑非笑回去,还附带个口哨——顿时三英尺内的范围就清净了。好不容易混进这样高贵的宴会,那些衣冠周正矜持多情的先生小姐们只会将佳肴浪费,倒不如便宜他这个修车下等人,好别浪费他们的金钱——虽然他们花钱如流水也不怎么在意这么一点点钱。

当然了,谁有钱不这样做呢,谁不爱钞票呢,反正他就很爱。他要是有这位维鲁特少爷的一半身家,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苹果派把自己给填满了。他那次将这番话给不知道哪个来修车的上等人说了——他正仰躺在加长汽车底盘下修理——被嘲笑了一番他的白日做梦和疯狂想法。可他真有钱过这个嘲笑他的人,那人倒会觉得他这番行为的时髦,甚至还会像是这群簇拥在主角上的群演一样大加溢美之词——例如什么这真是美国上城最时髦的行为之类的。

赛科尔那么想着,又伸出手到那碟满满盛着苹果派的盘子中,正要碰到他那盛在盘子中金灿灿的梦想时,被凭空伸出的手握住了手腕——还真是白得像雪的衬衫,和那双和外表不符跳动着脉动的温热手臂——他还有空想着这些,最后才走马观花地想到——哎呀,该不会是被当场抓到吧——这以后要混进来就麻烦了。

“你过来。”抓住赛科尔手的维鲁特开腔,见他不动又走近一步将他拉近了些。赛科尔都听到宴会中掩埋在扇子后的各种惊呼和交谈了——“噢天呐。”“维鲁特先生喜欢玩这种下等人么。”“这怎么可能。”“维鲁特先生怎会看上这些下等人。”——身着盛装男男女女都撕下自己矜持的外衣露出尖酸刻薄的内在交换着看法。

赛科尔听着眯了眯眼——这倒是与他想象中有点不同,暂且先那么玩呗,人生不过就是一场操蛋的德克萨斯扑克而已,不知道谁那么说——然后舒展眉眼弯了弯无声地对那些窃窃私语抛出个媚眼——接着站定露出他在镜子前练习过数万遍那种矜持又不知表达些什么的微笑。

“当然,我尊敬的先生,我会给你你想要的。”赛科尔回答道,一边将自己的手抽出。

他并不介意这么将整个人生当作筹码玩上这一场游戏——尤其是对手是这位维鲁特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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